漂移日記 - 009
< 那一年的秋天 >
後來我才知道許多人都喜歡秋天, 愛在秋天做任何喜歡做的事。我早已不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文青, 偏愛文青眼裡秋水漂浮著多情種子的秋天。秋天的涼風總教人散發出詩意的心情, 平常不太用的文藝腔字眼, 在這季節就自然流出, 讓人料想不及。
有人在春天時特別興奮, 而吾獨喜在秋天忘形。這並非刻意如此,是自然驅使而然,大概是氣溫宜人,山川景色鍍了一層金色光華。即使秋涼總有一分清淡的愁緒,難以明瞭的故事感週行漫肆。這大概是自年輕時便有的情緒,在秋天,事物都看得較深沉。就連望向天空都看得出秋高氣爽白雲青空的絕配。
十六歲那年國民中學畢業考上師專美術科的那個暑假,快到九月接近秋天的時候,人生第一遭深刻感覺了秋天的美感。那是和同學的妹妹及其同伴在傍晚時打羽毛球時的感受,她們兩三人都是十四左右的小女生。竟然我在打羽毛球時想到"萬古雲霄一羽毛"的詩句以及不太相類的意象,莫明的愁意突來籠罩降臨。新學期開始之前兩週內,每天都沐浴在幸福的秋風下,打完球相約晚飯後到街尾大橋頭的露天冰果室,聽鳯飛飛的楓葉情,暗自編著青春夢。
這一切都是回憶了,都是中途輟置未能完成的往事片段,情節說不上精采,也沒有什麼感人與遺憾,靜若故鄉的鳯山溪河水幽幽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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