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看到關於日本文學太宰治的報導,談"無賴派"文學代表作<人間失格>。意思是不夠資格作為人,光看書名就知道這是頹廢的文學作品。這部小說是太宰治生前的鉅作,但不是大部頭的小說,因為是他的自傳式的小說,足以代表太宰治的思想和生活觀,所以稱為鉅作也是適當的。
當然,故事的內容和許多頹廢文學一樣都是悲劇收場,像三島由紀夫的最後代表作豐饒之海三部曲的春雪,主角走不出絕境,也不想設法走出絕境,大概這就是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日本的精神破產才導致的風氣。
個人並不喜歡愛好這種小說美學,自毀性的文學不需去倡導。但不能不說它們也有可以品味的細緻,只是從這些細緻中隱約嗅出腐屍逸出來的氣味,而氣味裡參雜著棺木四週籠圍的花香。這樣說並沒有不敬的意思。自溺式的美學,大部分是不具提昇靈魂的能力,它們只會拉你往下掉落,或是提早認定精神的墮落與不可救贖。
每個人欣賞的事物都不一樣,每人的各個階段所欣賞的也有不同的變異取向。隨人生的體會各自品嘗。我現階段對於頹廢覺得已經受夠了,大概悟到其不能對長智慧有所進步,所以,只要失去生命鬥志的作品,目前實在難以苟同。傳統日本文學藝術的美,雅緻而古典,但與我習慣的美,還是難以共鳴。也許,一個人要到放棄自己的時候,才會熱愛這些自求毀滅的文學作品。
另一個不喜歡太宰治的原因是,他自己因為嚴重的肺結核難治而尋死解脫也就罷了,卻要愛人陪他一起死,這就不對。這種日本特有的文化 - 櫻花與劍的美學,非常的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