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聲音反覆迴響在黑色帳幕似的天花板。
盪來盪去,,有時清楚,有時模糊。忘了啊,忘了啊...
它要我忘了什麼呢?
置身在旋轉鐘的紅色絨布舖就的枱面上。忘了啊,忘了啊...
叮叮噹噹的音階,準確而清亮的水晶樂音,組合了速度慢了半拍的廻旋曲.
總有那段不能計算如何運作的曲式,仔細去聽,聽出了正是白遼士的幻想曲裡頭上受刑台的一片段.
旋轉台上的人表情不是我的,外形卻分明是我,在即將要轉向正面時,就變成另一個人的臉。
每轉向前時就大聲說著,幾乎是吶喊般嘶吼:不要忘!不要忘!
忘了啊和不要忘輪番應對,使得情緒逐漸地煩燥不安。
究竟要忘了什麼呢?抑或不要忘什麼呢?在這裡沒有清楚的答案,它們都是無意義的。
忘了啊~ 不要忘! 忘了啊~ 不要忘!
直到我滿頭冷汗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