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中三年級時候, 對於以後要不要從事藝術-美術創作, 是沒有什麼遠見的. 只知道憑熱情畫圖.
沒有受到任何主義流派的影響. 這才享受畫畫最大的樂趣, 無為而為, 純粹是一種遊戲的心態,
多好多單純. 那時對學院式的素描只是初步入門, 畫起圖來反倒沒什麼束縛, 別人要是說不好,
自家很開心就好. 不像過了一年後, 美術科考上了入學, 反而很多題材都不敢嘗試.
當時畫這張圖, 只覺得想像中的圖象就是要這樣子表現才過癮, 一種私我的圖畫日記, 也不交
作業, 不參加畫畫比賽. 畫此圖之前, 也不太明白佛洛伊德或者達利以及畢卡索什麼人的心理
創作. 我就是有種難以說出的苦悶, 少年" 維持"的煩惱...錯了, 是維特. 經當時國中有位國文老
師更正我, 才知我似乎有近視眼還是粗心大意, 不求甚解的誤讀. 那時就是一種少年持續不能宣
說的煩惱, 升學的壓力吧, 就在一天夜裡畫了這張圖.
不是敝帚自珍, 實在是難以忘懷那種畫圖時的自我得意, 現在看這張畫, 自覺也蠻好的.
手不能自在, 腳不能自由, 肢體錯置. 不能自已決定前途, 既想納喊又想掙脫. 雲朵都成了天空
的拼圖, 流動的是白色的血... 佈滿沙漠大地, 還有醜陋的仙人掌植物立長著. 只有一支眼睛卻
缺乏耳朵的我的自畫像. 青藍色的怪物一般的身軀. 是嗎, 是自畫像!
那時有一種不快樂就是沒道理地滋生著. 我也曾試著用夢的解析來析說這張畫. 佛洛伊德的
理論實在不敢苟同, 我只是想表示出我的某種憤怒或某種莫名.
現再重新審視這張畫, 只有佩服當時的勇氣, 能畫得心情舒服, 不必考慮別人的觀點, 也沒有
創作的求功心理, 真是自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