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變奏曲 017 - 19761222

好一段日子了,心中總覺得空空的.沒失去什麼,就像正在進行的夢,我已下決心別再想感情的事,它過度糾結心以至於全身陷入不自由.忘了她吧,至少在平常時候別一直纏繞在腦海裡.希望這是一場已結束的夢,否則從夢中乍醒之後,必定又是無中生有的煩惱.

今晚"竹師青年"校刊座談會,她就坐在會議桌的對面,看著她的臉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是愁容是喜悅? 我的表情. 在今夜之前我們有幾次見面的時間,但都只能在晚自習時教學大樓的穿堂,人來人往的地方,經過的同學總是好奇地"斜看".我們只是說說話而已,在保守的校園,便出現這些"猜忌".每次說話時間才十幾分鐘,又在許多眼睛的觀察下,每一次都覺不自在而離開後又悵然.該表達的話難說出,所以用字條寫些"重要的話".

上星期日晚飯前去教室找她,果然她返家過週末提早回校.我們在教室外走廊很愉快地談了許多沒有重點的話,瑣碎的生活、無趣的感受、為小說裡人物共鳴的內心, 這些其實都不是想說的,卻是我們最豐富的共同話題.我們都站在樓層的樓杆前,偶而她倚靠著欄杆,或有時轉個身手拉著欄杆和我同個方向往後仰拉身體,也是久站而覺得腳酸吧?她甩甩頭髪, 我望見細白如滑涕的頸項,順著眼光溜下那春山線條,我什麼話都停止了,或者說都打結了.

於是發現吸引我的地方,是那觸動難馴野性的最源頭,總不時令我念想著.不由自主的綺想隨時浮現.但我必須壓抑這不妥當的想,不讓之成為罪惡感的衝動.其實我只要時時想著她天真的笑,也有可能是笑我的笨拙,麵包樹後頭操場邊的路徑上,還有無數計的眼睛啊~

我把我的苦悶告訴四年級的學長莊,他只能勸我好好寫詩,或者多讀一些探討內心的書,他不認為我所有的感受都是有害的,但現時候是沒什麼益處.不如多多思索是不是我自己的錯覺?很感謝學長的輔導,現在我不需要任何的安慰或指導,因我也不會按指導去做,只是要弄明白自己從她而來的感受,是一種深情萌動或是生理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