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 - 1979年(民國68年)電影

2009062810:00

"春寒"是1979年(民國68年)電影 ,這部三十年前的電影,在台灣的我們可能都忽略了,也許在電影上映的那個年代,三十年前是台灣經濟成長相當豐旺的時候,這部電影所走的路線一反當時文藝片的主流-月滿西樓剪剪風瓊瑤愛情風格,而以日據時代為背景的故事,大概很難吸引當時年青人的票房,很多人都忘記有過這部電影。

"春寒"這部片導演陳俊良,編劇林煌坤,攝影廖慶松我們現在大概都感到陌生,只有演員鳳飛飛、葛香亭、歸亞蕾、梁修身、劉尚謙,等人我們還算耳熟能詳,片中有一演員陳松勇飾演日本兵的小角色,後來成了台灣本土主流演員,不得不讓人感嘆時代變遷的鉅大影響。
這部電影並沒有在台灣造成好票房,卻在大陸開放後被引進大陸上映,這時電影早已出品了十幾年,仍然造成大陸少女們極大的震撼。原因不是電影《春寒》的愛國與民族大義,而是劉尚謙所飾演的反派人物 – 日本軍官橫山少佐十分成功,造型俊美性格殘酷,但仍然吸引著大批女粉絲,還只能默默愛在心中,因為這是不能言愛的日本軍官,免得被人罵成漢奸,有些居然一愛就愛了將近二十年。
有位大陸的觀眾是這麼描寫當初如何深愛電影中的橫山少佐。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激情,當無聊中看到網上竟有如此多的貼子道出了當年深埋心底的那一簾幽夢,覺得青春年少的激情飛揚那不是錯,那是少女最真的夢。我第一次看《春寒》這部影片,大概是在我上初中的時候。──(刪)記得好象是晚上,我鄉下來的堂哥到城裡辦事,晚上竟去看了場電影,回來對我說,原本是帶我去的,不知我人跑哪兒去了。他還說,電影裡的那個日本人很壞,用釘子釘中國人的手。
──(刪)看了下半場。當所謂的那個很壞的日本人出場的時候,我真得呆住了。我無法形容當時的感覺,只是久久地盯住了他,覺得昨天沒和我堂哥來看真是後悔死了!因為在影片中橫山少佐這個角色的戲量不是最多的,主線還是秀蘭和長榮的感情。我只記得我當時看的時候,就是希望別的演員最好是一現就過,剩下全是橫山少佐的戲就好了。
──(刪)回到家裡的當晚,我睡也睡不著了。那時我頂多才十五六歲,可我在床上躺著竟想著電影裡的那個他了。當時我覺得自己很害羞,怎麼會這樣呢,而且很怕別人會知道我的這個秘密。接下來的幾天,我會有意無意地站在電影院的宣傳框前,看看電影的海報,就是網友們貼的那張。那時只是每天好幾次的看著自己心中的秘密,覺得多看幾眼,就會有種滿足。想想當時,真傻。要是現在,如果真的是這樣神魂顛倒,大不了就偷偷扯下來占為已有唄。可是那是的我,是大人眼中的乖女孩,根本不可能有這樣想法。
──(刪)等我第二次看《春寒》的時候,──(刪)那時我上高二了。先是一天的上午,我無意中翻看了電視報,原來星期五的下午有此影片。當時的高興呀,真比撿了個金元寶還要咧著嘴。可是我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來,我害怕別人知道隱情呀。終於盼來了那個下午,我裝作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來到班主任的面前,“老師,我腳有點痛,請假半天吧?”老師當然說OK了,得到了批准,我如獲大赦,高高興興回家去見見我久別的他了。那時回家要經過一片田野, 我獨自一人蹦蹦跳跳在鄉間小道,別提多棒了。回到家,準時打好電視,可是那天信號不好,不時出現雪花點,我心急得真象熱鍋上的螞蟻。但總歸是將就著看完了全部影片,想想又見著他了,又有幾個晚上有點魂不守舍。
上大學的時候,我又有次機會看《春寒》了。畢竟是90年代中期了,條件越來越好。對於那次看影片,我作了些準備。我想既然自己是有這樣的一個情結,應該好好珍藏它。
──(刪)我以為我在走上工作崗位中會淡忘我對他的感覺,因為事過境遷,僅僅是電影所帶來的他的音容,而且在影片中他還是個反角。雖然在觀看的同時,我清楚的意識到不是這場電影本身所宣傳的內容感染了我,純粹是演員本人的神情吸引了我。他的那冷酷的外表掩飾掉的款款深情,超越了片子本身的正義與邪惡,而使人更感性的去接受他。這大概是編劇、導演所沒有想到的吧。
 
另個網友是這麼寫的:
──(刪)春寒有三個看點:鳳飛飛,她主唱的主題曲,還有就是壞蛋少佐。最後這個看點是我給這部電影四星的主要原因。有點私心,底下交代,呵呵。
 這首叫《沒有泥土哪有花》的歌,由當時紅極一時的鳳飛飛演唱,是這部電影留給我的除了那個壞蛋少佐以外最深的印象了。記得在影院看完後沒多久,正好電視臺播放,我手忙腳亂找了個筆記本,等到開唱時,一本正經地把歌詞一字一句記在本子上。調子則全憑記憶。那個沒有網路的年代啊!狂熱地愛一樣東西只能這麼幹!
 看這部電影時,我剛上初中。不知道為何當時我們那小城市的電影院會集中熱播這批拍於70年代末的臺灣電影,《歡顏》,《汪洋中的一條船》,二秦二林。《春寒》裡沒有一個我熟悉的演員(那時還不知道鳳飛飛是誰),我只是懵懵懂懂地跟著大人們去看,對電影表現的戰爭的殘酷和日據年代也完全陌生,裡面的愛情故事也有點過分濫情,然而這首好聽的歌卻抵消了那些不好的地方。讓我牢牢記住這部電影的還有一個因素,就是那個壞蛋少佐了,因為在電影裡一身戎裝(雖然是鬼子的軍裝)的他實在太帥了。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認定他是我看到過的最帥的男人。電影還沒結束,我已經被這個玉樹臨風、豐神俊秀的少佐迷得死去活來的了。只要放到有他的地方我就會很專心地看,兩個男女主角的生死戀反而沒那麼吸引我。我一邊看,一邊想這個導演真的很衰,怎麼想的嘛!帥得一塌糊塗只讓演這麼個不討喜的男二號!如果我是導演,我一定讓他出演男一號,給他好多好多鏡頭,遠的,近的。很多年以後,我才知道這個少佐演員的名字,叫劉尚謙。
還有一張貼文是這樣寫的:
──(刪)《春寒》裡的男主角,他的那張臉到現在還慘白著,在我記憶裡,英俊的一塌糊塗。那時候不過10多歲,當然喜歡英俊的,奶油小生吧。故事是臺灣日據期間,一個林場主人的女兒,被一個軍官看中,而她已有了心上人,所以,百般執拗,不得圓滿。
──(刪)女主角是鳳飛飛。始終不覺得她美,臉盤很大,偶有俊氣,算不得大家閨秀,卻要英俊的男主角愛上他,從頭到尾都莫名奇妙。那個軍官是有點跛的,瘦削,高大,皮膚很好,白皙的,五官精細,文弱書生的那種長相,做起事來卻是心狠手辣。他對林場主的女兒一見鍾情,愛的很深。可是女主角就跟他不來電,並且,女主角愛的愛國青年,跟軍官的日方背景是勢不兩立。
──(刪)但是軍官那方就是痛苦死。有個鏡頭,他摸著女孩的臉頰,女孩一副抗拒厭棄,他臉上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這種扭曲,反而產生了一種奇異的美,令他英氣逼人,令我記到今天。那個男人有權力,想逼女孩就範。但是,他的權力在愛情上面無計可施。所以,他痛苦吧,特別是他那樣一個意志堅定,信奉權利就是一切的冷酷男人。因為他的努力,因為他的不得,所以成就了另一種圓滿。悲劇的美。因為一個表情,可以記這麼久。但是始終不知道那個演員的名字。並且再沒看過他其他的演出。可是那個表情,真是很深刻,很動人。想一想,看著一張英俊的臉,扭曲成那樣,是不是很驚心動魄呢。他起碼是個好演員吧,才會演得那麼投入。
再找一篇網路貼文,也是把日本軍官這個角色寫成萬人迷似的:
除去鳳飛飛的美貌演技外,還有一個很私心的原因,就是扮演日本軍官的劉尚謙帥呆了,他英俊的臉龐,對鳳飛飛的深情和殘酷的佔有欲,對鄉親的殘暴都讓人印象深刻。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認為他是我見過的最帥的男人。甚至在電影放映過程中就愛上了他。裡面有個片段:秀蘭要少佐把絲巾還給她,少佐卻拿著絲巾對她說:"除非你能代替它!"還有後來,橫山如癡如醉的把臉埋入心愛的女人的髮絲裡,喃喃細語,"跟我回日本吧",他那種表情,足以讓銀幕外的我們瞬間燃燒,就那麼被他征服-----
但是他的殘暴,和過於強烈的佔有欲,又讓我恨。一部影片1個多小時內,我就在對劉尚謙的愛恨之間搖擺。當啞巴殺死少佐時,(那是一個長達四五分鐘的長鏡頭)家鄉那座小影院裡迸發的一聲“好”中,我心有些悵然。(我一直很自責,認為自已很漢奸,為了一付好皮囊就沒有民族大義了)。~
 老敏看這部電影,深刻感受到這部電影成功地塑造了一個角色,沒想到卻是個壞蛋。我在想這應該是導演潛意識裡想拍好的角色,但在當時上映的年代是不許可的,當時還沒解嚴吶,怎麼能允許電影或其他文藝媒體出現反愛國的題材呢?
電影的故事其實還蠻不錯的。秀蘭(鳳飛飛)家境富有,愛上家中僕人的兒子徐長榮(梁修身),這是個門不當戶不對的愛情。日本人橫山少佐(劉尚謙)也愛上秀蘭,設計長榮去南洋打戰。梁修身最後雖逃過了戰爭,卻逃不過病魔的襲擊,秀蘭只好含淚舉行冥婚。秀蘭恨死了橫山,不接受他的愛,橫山少佐為了這段無望的愛情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他因為當街想羞辱秀蘭而被見義勇為的乞丐阻止,爭鬥中軍官和乞丐都死了,這情節?哎。真有點怪。)
最後那一場婚禮,鳳飛飛用手挖著泥土,為愛人挖一個墳墓,其它的人也一起挖,據說(因為網路上要看這部片實在很卡,下載不易,最後沒看到)還蠻感人催淚的。
這部電影也許有重拍的價值。但若要重拍恐怕要找到比得過劉尚謙的美男子來拍才能突顯電影裡日本軍官和女主角及愛國青年之間的矛盾?不能愛國八股化,也不能淪為沒有思想沒有深度的文藝片,說不定還可以拍出人性的掙札和光輝。
最後,電影的主題曲也很好聽。
《春寒》的主題歌:
沒有泥土哪有花,不是生根哪得瓜。
   愛的種子輕輕撒,用心播種會萌芽。
   引水灌溉晨風裡,跪地晚禱夕陽下。
   相愛相憐是代價,情花芬芳滿枝椏。
   人在苦難中長大,風風雨雨不要怕。
   愛在冰霜裡成熟,迎風飄逸多瀟灑。
其他可以參考的網頁如下: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t0Q9j2xGAiM/
http://www.youtube.com/watch?v=Q64uYlZum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