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對我說怎麼天天都想那麼不實的事情,形上學的?多想些生活週遭正發生的事不是很好嗎?也不知怎麼回答才好,不過,她會這麼對我說,我感到很高興,至少這表示她理解到我還是有在思考,只是對象是形上學的。不像有些人總是說些不相干的話,教我不知如何應對才好。她這麼直接地說,我回答也不含糊,就是眼前所見的現象其背後一定有道理在,這背後的道理值得花腦筋去想。就這麼簡單。
對於形上學的,不認為它就較高級,現實界的物質就等而次之。我一向試著將物質的和唯心的融成一起,心物合一那是可行的,否則,我們要藝術哲學或者宗教這是為什麼呢?三十歲左右的年齡時,相信凡事皆是由我人賦予意義的,可過了十年一切則改觀,以為沒有我的作用,存在於己身之外的自有其然的意義,不待我人去定義,而很多意義都是先我這個凡胎肉身存在的,本來就不待我人之多事給予何種意義,自此而後,我反而輕鬆多了。幹什麼活得這麼有壓力呢?什麼都要求有意義,難為自己也難為他人啊。
只不過有人天生就愛想東想西的,不是狂想的那種想,也不是睿智的想,更不是痴心妄想的想,我只是愛想著我這生命的過去現在和未來,聽起來很有壓力是不?每一分每一秒都流失著,只要我想的發生起,那一點就成為過去,而連串的未來排列著隨之成為一點一滴的現在,現在又隨之立即閃逝成為過去,就這樣不斷地演變著,要有一個意義就是想著一種定住的可能,不讓時間分秒消散,其心可佩吧,這一串串想頭,本來也可以通通放掉不想,但只要記起日記,就非想不可,日記也是留住片斷生活的一種方式,不記日記的人光靠記憶,也有很靈光的,但我就不那麼行,非得記點什麼不可,這種很實在的方法,在這麼多年來,肯定其中無比的效能,至少,不會天天留下的只是空白。
那些年一直鼓吹賦予意義的重要性,結果,意義是有限的,好像也沒多大的影響,不如換個方式,激發創意,覺得這比光是建構意義要來得積極多了,創意若能自我激發,它便具有些許改變的能力,朝著期許的未來作理想的改變,人如果能多些展望的作為,生活才更具有前瞻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