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孩子(國小三年級生)有一天問我什麼是"黑社會"?這小孩是因為同學裡有位調皮的小孩,威嚇其他同學說爸爸是黑社會的,如果不聽他的話,就要大家"好看"。這一來我還不知怎麼去回答問題,我只能說只有"社會"而沒有加上色彩形容的"社會",就好像你不能在人前面加上色彩作指稱,這麼回答,他還是不了解。
如果我一而再地去解釋所謂 " 黑暗的社會,不能公開的社會 " 就叫作"黑社會"!那很能就把問題弄得更複雜,更讓這位小朋友產生出對這問題的非正式好奇心。甚至會覺得黑社會的生活很刺激。我只能試著解釋:人生而為社會人,在制度上過著社會化的生活,也就是說有"社會"這名詞,但不能冠以顏色來加以解釋,更不適合向小孩解釋:不能見諸光明的,法治外的社會生活就是黑社會,這麼來更把事情弄得說不清楚,且越描越黑。
現在的法治社會,怎麼還能有"黑社會"的存在呢?那不是自絕生活嗎?除非這社會的法治,功能不彰,失去正義的社會,就會存在著黑社會。因而我不能解釋太多什麼叫作"黑社會",因為理論上這是不能成立的。至少,還有公理正義和一套法治在運作著。對於小朋友去解釋黑社會實在要很謹慎,就怕留給他們不良的影響。畢竟,明天會更好這是所有人的信念。
可是我們能夠和小朋友解釋,以前 - 也不知多久以前,真的有黑社會(水滸傳或上海灘)?它們有一套運作的方式,通常那是獨裁政府的相對產物,如果這個社會真的是開明到人人享有真正的自由民主,墊基在國民高素養互助互敬的生活礎石上社會,怎麼能夠是"黑社會"呢?,當那位純真的小朋友問我時,真的考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