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而上學的思索筆記 08 - 理式與副本

2009070110:00

 理式世界是先驗存在的? 桌子的理式是唯一的根據? 物質世界的桌子都是根據理式世界的桌子而來? 但我們想到原始人的時代那時沒有桌子的發明或製作,是因為當時的理式世界尚無桌子原型的存在嗎?誰知道呢?那不可驗證的觀念界,應該和文化有莫大的關係。如此推論,理式也是有變化的,或隨時代而演進。但按柏拉圖的原理來說:理式不待他證而自證,又怎能斷定它就是一種存有?難道我們不能說這是隨觀念的進化而產生出來的假想存有嗎?它是不是實體就有很大的問題。不同時代有不同的觀念形成原因和結果,既不是完全獨立而不變,那就自身矛盾了,又怎能說能成為獨一不二的規臬呢?

 用歸納法往前推斷必有一理式之物,此物也應具有可感條件。但它不能具備可感條件,因為它不能是可毀之物,此觀念與物質兩界的對峙根本無相應的可能。

 於是理式世界只能是感性的見解,但感性見解於哲學上是站不住腳的。柏拉圖這種看法就是一種獨斷論。依據亞里斯多德的方法去看,柏拉圖的理性世界無法視其為科學,或用科學方法去看待。所以亞里斯多德說柏拉圖的主張是荒謬的。無法肯定又不能否定,只好敬神如神在了。

 至於分受的問題,也不能證明了。分受就是演譯法的效用,據獨立之一,或多中之一始而分受,既難以肯定之"原一",柏拉圖沒有成功證明此理式之種種了。先驗的存在和先驗的虛無同屬荒謬。

 人的理式(理型)又從哪裡來?人之理式稱為"人自身",由"人自身"而分受了不同的人,它必然不會是來自同一個"人自身"必定得說有多種的人自身,且數量上要比同現存的人,豈能理解呢?於是乎這只能是名詞上的見解。那又有何實質?亞里斯多德批判他老師的這個理式說,有以下一段話:

 說它們是典範,說其他東西分受它們,這些話都是空洞的,都是詩人的比喻。...不管蘇格拉底是否存在,類似蘇格拉底的這樣的人都可能出生。更大膽說,萬物包括各個人人位格的,是自身的典範也是分受的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