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堂素描課下課後,疾疾走至中廊,她前日約好中午一同出外購買級刊編輯所需要的文具材料,午飯都來不及吃,想說就在校門外的小吃攤請她一起吃。可是等到了12點15分仍不見她的身影。跑到餐廳問了她的同學,才知她並沒到餐廳,又跑回校門口便遇見了她。
她大概以為我有意遲到了,有點不高興。也不知道讓怎麼向她解釋等不到她的焦急。所以不知該怎樣開始接下去的談話。按理說,不該有這種情形,我和她應不陌生,卻覺得此時很陌生。
在街上,彼此好像沒說太多話。上個月她曾經說我像木頭人,這一定不是稱讚,是怪我太木納,但她也不是很會說話的人,無寧說是個文靜的人。在之前,從不覺得自己也是木納的人,也不覺得是個死沉沉毫無風趣之人,可今天卻證明了我就是個不夠風趣的人,因為我不會說些有趣的事或者笑話逗樂她。
也不知怎麼搞得,有些心不在焉。她也是一樣,藍寶冷膠忘了買,折回去書店,買了冷膠但又忘了買雲紋紙。我們的對談好像在問答似的,我真的佷呆板,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也有相同的反應,後來我們去小吃店各自吃了一碗陽春麵,滋味如何現在都忘記了。
青春變奏曲 005 - 1976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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